第(2/3)页 “我只是路过这里,一会还要种我家的地呢,可不是来找你的。”吴咏嘿嘿笑道。 朱旺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地开口道:“种地有什么好的,不仅累,还挣得少,哪有咱们去给人家做宴席逍遥快活。不仅有钱拿,还可以敞开了吃,想吃多少吃多少,也没人管。”他这话一说完,就再次把朱父的火气点起来了。 只见朱父朝着朱旺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然后又踹了他一脚,这才怒吼道:“我怎么生了一个你这么个玩意,一天天地就知道好吃懒做,不想着守好自家的祖业,就知道异想天开。你也不想想,你给人家做宴席,还能做一辈子不成!” “那也比种地强!至少我能养活一家人,吃穿不愁!不像以前,还要借粮维持度日。”朱旺也被打出了火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朱父打骂,但嘴上还是有些不服气。 “你还敢嘴硬,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朱父虽然被他气得不轻,也没敢下重手。 吴咏这时也不好骑在马上看戏了,只能下马,拦住朱父,劝道:“叔父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年轻人嘛,坚持自己的想法,也是无可厚非的。”他自己如今才十二岁,却老气横秋地说比他大几岁的朱旺是年轻人,颇有一副违和感的画面。 不过朱父却十分给他面子,当即就停下手,叹息道:“若是他能有贤侄的万一,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可气的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嚷嚷着挣钱雇人种地,岂不可悲!”见朱旺还想反驳,朱父瞪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道:“你是没吃过亏,不明白人心险恶,真以为挣了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可知若不是五姓家主在里面斡旋,你们别说给人做宴席,早就被官府抓起来关牢里了。”吴咏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急忙追问原因。 朱父为了让朱旺长些记性,也没隐瞒,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的经过。吴咏这时才知道,时下的规矩是非常多的。 不是你说可以做宴席就能做宴席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到官府去报备。而且这时的商业活动都是要收税的,你挣了钱,都是教交给官府一部分的。 还要他们身为农人子弟,却不做农事,这在官府看来就是不务正业,轻则由三老过来警戒几句,重则就是被官府抓去戍边。 吴咏是真没想到古代官府也是如此管得宽,这真是应了那句话,无论何时,你我皆逃脱不了为牛马的命运。 这时朱旺也沉默了,他没有吴咏后世那么多的经历,自然很难理解做宴席为什么还要官府的准许,他以前的梦想仅仅是吃饱饭,现在梦想实现了。 就在他还想大干一场的时候,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很多事情并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乡间的田野多空旷,很远都看不到一个来人,此时三人都站在大槐树下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人打扰他们思索,只有一旁的枣红马吃草的声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年轻女子的喊话声, “姑父,夫君,我给你们送饭来了,你们在哪里?” “阿巧,我们在这里!”朱旺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应答一声,然后对吴咏炫耀道:“阿巧做的包子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阿巧就是朱旺新娶的媳妇,原来没有自己的名字,到了朱家后,为了方便称呼,便起了名字,外人都称呼柳巧娘。 “不了,我刚吃过饭,撑着呢!”吴咏急忙拒绝,这是柳巧娘为朱旺父子准备的早餐,他可不敢吃,因为这时的人们为了杜绝浪费,基本都是根据个人的食量去做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