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主君仁义!”听到这说法,岑晟急忙附和道, “这天下的官吏都如主君这般爱民如子,何愁边患不平,天下不定!” “明方现在也学会溜须拍马之言了。”陈球笑笑,并未将岑晟的话放在心上。 岑晟见陈球不信,立刻正色道:“主君何出此言!属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接着他不等陈球开口,继续说道 “自安帝以后,水旱蝗灾连年不断,百姓们纷纷破产流亡。桓帝末年,司隶及豫州一带发生天灾,百姓之中,更是饥死者十四五,至有灭户者不计其数。可是尽管如此,官吏们却只知压榨搜刮,贪婪无厌,百姓为了活命,接连不断发生暴动,每年各地的所谓‘春饥草窃之寇’和‘穷厄寒冻之寇’,更是不可胜数。”说完,岑晟叹息道:“若是朝廷诸君都像主君这样心系百姓,这天下怎会出现如此之多的流民。”这时张阳突然开口道:“主君或许还不知晓,前些时日复望里遭到饥寇夜袭,吴咏只射一箭,便震退了他们。” “哦,还有这事?你且将详细过程说来听听。”陈球来了兴趣,他没想到这些时日未见,吴咏竟然又做出这般惊人的大事来,顿时就多了几分好奇。 当下张阳便三言两语说了那夜吴咏的英勇事迹,尤其是在说道吴咏在三十米开外一箭射掉饥寇头盔一事时,更是佩服道:“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臂力和眼力,要知道那可是在夜间,虽有月光照耀,但三十米之外的地方,也是漆黑一片,换成一般人,能射到人就不错了,何况要射掉对方头盔,此子箭法神妙无双,唯有古人的百步穿杨箭法才能与之相提并论。”陈球听罢,也是惊叹道:“这些时日宛城到处传扬他能五步成诗,甚至还传唱他不少诗篇,没想到此子的箭术也是如此了得,当真是文武全才,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一旁的岑晟也是笑道:“箭术我不清楚,但诗才却是令人惊艳,尤其那两首《悯农》诗,当真是生动形象刻画了百姓劳作的形象,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脑袋是怎么想出来的!” “哼!”陈球冷哼一声,然后开口道:“诗才是有了,就是心胸有些狭隘。本府前些时日只不过是说了他几句,他就记在心里,至今没有踏进宛城一步,让本府近来没少受到夫人和女儿的埋怨,真是枉费本府一番心意,替他压着伏牛山有黑丹出现一事。”张阳和岑晟对视一眼,然后试探性说道:“等明日我去复望里轮换甲士时,顺便提点他几句,这边流民越来越多,他倒好,只是出了主意,就不见人影了,让我等天天忙得夜不能寐,他自己则是落个清闲。”陈球不可置否,最后还出言提醒道:“别忘了提醒他带些最近新发明的太虚吃食过来,娴儿每日在本府耳边唠叨,都听出茧来了。”众人差点笑出声来,但顾及着陈球的脸面,强忍下来,憋得十分辛苦。 陈球装作没看到一般,转身出了伙房, “走,咱们去其他地方转转!”于是一行人又来到粥棚前,此时不少流民在排队领食物。 每人虽是一碗稀粥,一个解忧馍。但稀粥里掺杂着各种野菜,解忧馍也是掺杂着麦麸做成。 陈球见他们吃得香甜,也是不愿意打扰他们,待走远些,才轻声叹道:“眼见这流民越来越多,粮食越来越少,本府真是夜不能寐啊!哎!此时距离夏收尚有一月有余,正是冬谷或尽,椹麦未熟之际,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时岑晟拱手道:“主君大可不必如此忧虑,属下已经将这些流民分成几股,让他们自食其力,一股专门负责收集野菜草根榆钱之类的食物,一股专门去修缮沟渠道路,开垦荒地,还有一股则是去乡里帮人种地,换取食物。”接着,继续开口道:“同时属下令人扩大厨娘的人数,以便能更快更多地教会这些流民做太虚吃食,让他们早些离开宛城。” “也是难为你能想到这么多了!”陈球叹气道。随行的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能为主君效力,是我等的荣幸。”一行人又走出一段距离,便看到一群流民围坐在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身边。 “这是?”看着眼前一幕,陈球不由疑惑,对着岑晟问道。岑晟看了一眼,立刻回答:“身穿道袍的男子是太平道的张角,自称大贤良师,提出‘致太平’的理想,要以善道教化百姓,他此时应该是在传道。” “什么是‘致太平’的理想?”陈球皱眉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