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俨然就像一个菜市场一样嘈杂,哪有一点大汉权力中心的威严模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停止争吵,都看向上首熟睡中的刘宏。太傅胡广赶紧坐直身体,重重咳嗽一声道:“咳!陛下,诸公已商讨完毕,还请陛下定夺。”说完之后,等了一会也不见刘宏醒来,于是便对侍候在一旁的黄门令董萌使眼色。 董萌走上近前,在刘宏耳边轻声喊道:“陛下,陛下,……”不知喊了多少声,刘宏才睡眼蒙眬地睁开眼,见底下的大臣们已经停止了争吵,不由出声问道:“都谈妥了?那就退朝吧,正好朕回去接着睡一会。”司徒许训立刻出声道:“陛下,别的事都议妥了,稍后经尚书台审校后,会交给陛下过目,但还有两件事需要陛下定夺。” “哦,什么事啊,你们不能处理吗?”刘宏坐在圈椅上又打了哈欠。司徒许训摇摇头,回道:“这两件事牵扯到天下百姓,朝上诸公都不好轻易下定论。”刘宏来了兴趣, “是哪两件事,诸公不能决定,而要朕来定夺?” “一件是关于吴咏的举孝廉的事情,另一件是关于南阳太守陈球的去留问题。”司徒许训也没废话,当即就说了出来。 刘宏一愣,不禁疑惑地问道:“南阳太守陈球,朕是知道的,中常侍程璜的女婿嘛!他不是在南阳做出不少功绩吗?听说还救济了数十万的流民!他这是犯了何事?非要撤下他南阳太守的职位。”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口问道:“还有这吴咏又是何人?举个孝廉,还惊动了诸公来议论,最后非要朕这个天子定夺才行,他何德何能?”听到刘宏这样的问话,司徒许训不得不将两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诉说一遍。 “这吴咏乃是云台二十八将广平侯的后人,两岁时父死母改嫁,他也因风寒变得痴傻起来,家中只有祖母一人与他相依为命十年。令人没想到的是,前不久他又因一场寒病,突然好转起来,还到处对人言,他痴傻十年,是神游太虚造成的。”接下来司徒许训又将吴咏教导百姓做的那些太虚吃食,还有发明的那些新式的日常用品,都一一说了出来。 刘宏听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些太虚吃食都是他传出来的啊,现在宫中的饮食可都是这些。不过怎么就没人跟我提到过他呢。”接着他又炫耀似的,指着身下的圈椅,笑道:“你们看朕这把颐养椅,本来朕听说是一位孝子为他祖母发明的,现在大司徒这样一说,朕就明白了,这颐养椅也应该是这吴咏发明的了。”随即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既然如此有孝心,而且还不计得失,将太虚吃食传给百姓,如此品行高尚的人物,举个孝廉而已,诸卿为何还迟疑不决?”司徒许训苦笑道:“陛下可知他今年多大年纪?”刘宏一愣,有些拿捏不定道:“莫不是还没到冠礼的年纪?”司徒许训摇摇头,随即惊叹道:“年仅十二岁呢!这也是在场诸公一直迟迟不能下定论的原因。实在是这吴咏的年龄太小了,有汉以来,还没有孩童举孝廉的事迹。” “其实早前南阳太守陈球就举荐过一次,当时诸公都因其年龄小,而否决了。后来又有陈王刘承的推荐,当时诸公商讨许久,最终还是否决了,担心他年少成名,对其不利。近来又有几位乡三老联名举荐,诸公这才不得不重视起来,也担心再这样下去,百姓还以为朝廷故意不给吴咏名分,无故闹出事端来。”司徒许训说完,又叹息道:“眼看这吴咏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我等三公才不得已请陛下做定夺。”接着他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或许陛下还不知晓,这吴咏还发明了一种农家肥,可以使田地增产一倍以上,户曹的官员已经证实了这农家肥的可行性。若是推广开来,假以时日,我大汉的粮食产量肯定是大增的,对百姓而言,可以丰衣足食了,对朝廷而言,有更多的税收可以使国库充裕。”刘宏听完,皱眉思索一阵, “这吴咏确实不能简单地举孝廉,他既然有如此才能见识,诸公以为朕将他召来做天子陪读如何?”其实这也是刘宏的私心作祟,他自从进入皇宫以来,一直都是孤单一人,没有玩伴,每日不是读经义,就是学帝王之道,过得很是不开心,如今出了吴咏这样的人物,他想试试,这吴咏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处境。 下首的三公九卿们,彼此对视一眼,才异口同声地回道:“陛下圣明,我等自愧不如!”刘宏笑笑,没把他们的夸赞当回事,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君臣有别,臣子对君王的话,不要轻易相信。 于是他笑道:“既然吴咏的事情解决了,那陈球的事情,又有哪位爱卿来说说经过?”其实刘宏还是不愿意陈球出事,毕竟之前他吃过的很多太虚吃食都是由陈球经手,然后经过程璜进贡上来。 再说这南阳郡是当今天下最富裕的郡,总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当太守才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