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这在后世人来看,就是一个万金油的说法,没有什么具体的施政措施,但时下的人就吃这套。 因此刘宏听完,不禁夸赞道:“此言大善!”接着,刘宏又看向杨赐,见他眉头紧锁,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杨师为何如此模样,可是吴侍读说得不合心意?”杨赐这才醒悟过来,此时他也没心思回应刘宏,而是面色严肃地问吴咏道:“你刚才所言是从哪里看到的?可有全文?”吴咏这时也反应过来,上面所言是后世《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收录的一篇,名为《厚父》,据推测应为《尚书》佚篇。 但他可不敢这样说,因为时下《尚书》在官学的地位非常高,他若说《厚父》是《尚书》佚篇,估计非被天下人喷死不可。 《尚书》古时称《书》、《书经》,至汉称《尚书》。尚常见有三种解释方法:一种说法认为\"上\"是\"上古\"的意思,《尚书》就是\"上古的书\"。 另一种说法认为\"尚\"是\"尊崇\"的意思,《尚书》就是\"人们所尊崇的书\"。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尚\"是代表\"君上\"的意思,因为这部书的内容大多是臣下对\"君上\"言论的记载,所以叫做《尚书》。 据记载,汉文帝时,求能治《尚书》者,时人推举秦博士伏生,但当时伏生已经九十余岁,老不能行,文帝便遣太常事史掌故晁错前往求教,由伏生口授,晁错笔录,传得二十八篇,被立于学官。 到了汉武帝时,民间得《太誓》一篇,合伏生所传的二十八篇为二十九篇,故《史记》、《汉书》的《儒林传》中说《尚书》为二十九篇。 不过后来这篇《太誓》被马融等人发现为伪作,遂废,仍为二十八篇。 吴咏从这几个月翻阅的杂书得知,实际上汉初还保留有不少的古《尚书》篇章,远不止二十八篇,但是根据当时的规定,只有有师说的才能被立于学官,无师说者不得立,晁错笔录的这二十八篇因为有伏生的传授,故得立于学官;其它残存的篇章因为没有师说,故而不得流传。 传说西汉景帝程姬之子刘余封为鲁王后,为扩大王府,侵占一部分孔子旧居,在屋壁中发现暗藏的《尚书》,因其字体远在先秦,时人称为蝌蚪文字。 孔子十二世孙孔安国以伏生所传校定《尚书》,多出十余篇,时人称之为《古文尚书》。 而伏生传下的二十八篇,因为是以汉隶书写,区别于当时的古文《尚书》,故称《今文尚书》。 后来孔安国将《古文尚书》读后献于皇家,因未列于学官,《古文尚书》一直未能流布民间。 这也是吴咏不敢轻易回答杨赐问题的原因,因此,他思索一阵,才装作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道:“天子当面,小子不敢妄言!这是小子在太虚仙境中无意之中听得。”接着,吴咏便将全文口述一遍, “王监桀迹,闻前文人之‘恭’、‘明德’。王若曰:厚父!我闻禹川,乃降之民,建夏邦……”其实《厚父》是商汤嫡长孙太甲与贤人厚父的问答。 全文虽只有短短数百字,但内容丰富,文辞典雅,富于哲理。这也是吴咏在家读《尚书》时,无意中回忆起的一篇。 后世的时候,每批《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面世,可都是带来极大的轰动,吴咏也曾拜读过,对其印象最深的就是证实传世两千多年的《古文尚书》确系\"伪书\",是后人编撰的,而不是先秦时期的典籍。 杨赐在吴咏开口时,便已经准备好了毛笔和空白竹简,等吴咏口述完,他直勾勾地看着誊录好的文字,久久无语。 此时刘宏也忍不住心中好奇,从上首位置走到杨赐身边,学着他的模样,盯着矮案上的竹简,仔细观看。 吴咏看着他们这样,不禁有些无聊,便观察起华光殿内的建筑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杨赐回过神来,看到天子在身边,急忙告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