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擎立即起身相迎道:“明君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吴咏往他们看去,只见为首一人,是一位身着道袍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满脸带笑扶住李擎说:“哈哈,某不请自来,已是失礼,哪能当得起主人出门相迎。”这人也说不上有多俊秀,但是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非常温和,慈眉善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却是带着精明的光芒。 他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迎面逼过来。此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但是显得极为成熟稳重,就连脸上的笑意,也带着几分含蓄。 “不敢!不敢。”李擎谦虚一句。接着,又指着吴咏介绍道:“明君兄,这位乃是当今天子侍读吴咏。”许昭听后不禁一惊,顺着李擎的指向,望向吴咏,眼中不由升起一丝戒备。 近几年吴咏频频做出大事,天下各郡县到处在传播他的事迹。再则许昭本身就是道人,南阳玄妙观汇集许多道门高人,吴咏因为春龙郡主的关系,在其中也算小有名气,他自然也是听说过吴咏的。 吴咏微微一笑,忙拱手一礼道:“小子吴咏,见过道长。”道长一词最初是对道人与方士的尊称。 东汉年间道教创立后,道长一词专是对道士的尊称。不过能被称为道长的,多数都是一方名宿。 许昭见吴咏称他道长,也一时觉得脸上十分有光彩,语气也跟着变得客气起来,开始试探性问道:“吴侍读天下闻名,就是在我道门也小有名气,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吴咏目中精光一闪,这许昭果然是有些问题,一上来就问自己来这的目的,想要套话,但是吴咏也不隐瞒,微微一笑说道:“小子如今已到了志学之年,便想着游学天下,拜访名士,增加见识,倒是让道长见笑了。”得知吴咏乃是游学,许昭眼珠转了转,发出感慨道:“不曾想吴侍读小小年纪就有此魄力,道人也是万分地佩服!若是天下人都像吴侍读一样,致力于学问,百官也不会为了争权夺利,让大汉百姓苦不堪言。” “道长过誉了,小子可当不起如此称赞。”吴咏谦虚一下,接着问道:“不知道长从哪里来,欲往哪里去?”许昭听到李擎的问话后脸色一变,由开始的一脸淡然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最后眉头都快皱成了一团,呆立在大厅中央,久久无语。 吴咏不以为意,有些无聊地看着大厅众人。随着许昭而来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起来,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昭才回过神来,向吴咏拜道:“吴侍读此言太过深奥,道人实在无法参透。”吴咏有些苦笑不得,这句话在前世曾经是无数文学伟人,哲学大家都无法探究追寻出来的,许昭怎么可能在一时之间说得出来。 实际上吴咏只是想问问许昭的来意,没想到许昭却钻了牛角尖,于是简单明了地问道:“不知道长所来为何?”许昭这才从吴咏前一句话的深刻意境中反应过来,笑了笑说:“道人此来,确实是有一事所求!”说着,他便问向李擎和鲜于策:“不知两位兄台考虑的怎么样了,可否将制作咸鱼干的技术传给我阳明道那些靠捕鱼而生的信徒?”李擎跟鲜于策对视一眼,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不瞒明君兄,这制作咸鱼干的技术,乃是吴侍读传下,他若是开口同意传给他人,我们自然无异议。”许昭目光一凝,看向吴咏问道:“不知吴侍读是何想法?” “呵呵!”吴咏轻笑一声,话里有话道:“你应该明白想要得到什么难以获得的东西,就必须付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代价,你的阳明道不就是如此吗?”许昭摇头说:“我愿意付出一切!”吴咏看了他一眼,叹息道:“值得吗?你是不会成功的!” “致阳明盛世!”许昭目光坚定,眼底满是疯狂道:“如今这世道天灾人祸不断,天子又被宦官迷惑,我吴越地沟壑纵横,而极少数能耕作的土地也被世家豪族占据,导致郡县收不到税赋,盘剥更甚,致使普通百姓的生活简直苦不堪言。我许明君要为百姓争取一个阳明盛世!” “你会失败!” “而且这一战会死很多人!”吴咏眼中满是哀伤,那是对这世道的无奈,对普通人的怜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