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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蓝胡子老头给的东西不一定是好的，大帝不要听风就是雨。”

    “哈？你偷拿了我的东西还反来教训我？”

    “卡伦斯……”赛拽了拽他的衣袖，“能不能不这样和大哥说话……”

    赛的声音温柔带着诚恳，卡伦斯闭上眼扳过去脸“切！”

    “赛。”玖德阑看着双眸空洞的赛，“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有没有恨大哥。”

    赛全身骨骼都在抽动，牙齿颤动着。

    世界在脑海里瞬间崩塌！

    她没有想到玖德阑会问这个问题。为什么问！又为什么到今天才问！赛的唇抿紧。

    “经历了那么多事，刚刚的你完全变了心性，你对世间世事的态度——”玖德阑试探性的看着她

    赛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那双炽热的黄金瞳在窥探着自己，她感觉到自己像一只潮虫突然暴露在阳光下，没有躲闪的地方，只能痛苦得灼烧。

    大哥，若是原先，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定会不理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和你有点关联，我也定不会怪你，但现在……

    赛的双手慢慢攥紧，牙齿咬得咯咯响。

    “赛，我在等你回答。”

    赛后退，顶在了卡伦斯的胸膛，卡伦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因为赛在颤抖，无助又恐惧，愤恨又无奈，他握住她的肩膀，怒视着卡伦斯，“玖德阑你很怪哎！别人不愿回答就不回答了！你干嘛非问出个你死我活似的！你就那么喜欢逼人啊！”

    “我没有逼赛，我只是在确认。”玖德阑叹息着，“我想知道赛从哪个环节开始恨我了，这样我可以知道，赛对世事的态度到达哪一步了。”玖德阑走了过去，“若是从你被审判使审判，我倒是理解，这也正常，虽然不是我的错，却和我有着间接的关联，若是从我选择让你出生遭了罪，那我觉得赛对我的恨意就开始深了，是不是我的错，我都得担着，你的恨意若是达到了这一步，那魔化的速度就会加快。”玖德阑站到卡伦斯的面前，低头看着卡伦斯怀里的赛，“赛，你知道自己在魔化吗？”

    “我……”

    “那种力量，那种血红，那种残虐，你感受不到吗？还是你就愿意选择释放它，作为泄愤的力量来使用？”

    “我……”赛感受到那双灼热的眼睛就在眼前，烦躁！苦闷！

    “请您不要在给赛大人施压了。”蓝噬灵伸手拦住了玖德阑的进一步靠近。

    “嗯？”玖德阑转头看着严肃的蓝噬灵，“蓝噬灵，被血蔷薇吞噬的滋味很好吗？”

    蓝噬灵怔住，惊恐得撤回了手，向后退。

    卡伦斯诧异得看着蓝噬灵，又看了看玖德阑，额头冒出冷汗“我靠！玖德阑你在搞什么……”

    “我在帮你们分析，你们被谁利用了。”

    赛的眼眶在扩大，痴痴的念叨，不敢相信，又非常诧异，“利用……”

    玖德阑心疼得俯视着赛。

    卡伦斯嗤之以鼻的一笑，“你确定你没有利用我们？”

    玖德阑不理睬，红叶在周围飞舞，踱着步子，仰望着四周的城楼，“当初是莫老让你们寻找七件灵物的对吗？”

    赛的内心被点亮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我……”

    卡伦斯摩挲着下巴，突然想开了什么，却又一副不愿让玖德阑得逞的样子，“是又怎么样！”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赛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冷风中，她意识到了些什么，却不敢想……

    “有些事情对上了。”玖德阑的声音夹杂着伤感，好像很悲伤，“赛，你仔细想想，我想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你得有自己的辨别方式了……”

    “额……”赛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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