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春宫的瓷器一样样的被赫舍里砸在地上,此时的她早已没了皇后的风仪气度,眼中满是疯狂的怨恨和嫉妒,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口中狠毒地咒骂着:“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的孩子就能得到赐名,凭什么皇上的眼里只看得到那个贱人的孩子,我的儿子才是嫡长子,我是正宫皇后,我的儿子才是最尊贵的!那个女人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妾罢了,凭什么爬到我头上……” 许嬷嬷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皇后疯狂的举动,却一句也不敢劝,皇后自从生了皇长子之后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完全没了当初母仪天下的从容气度,更是喜怒不定,时不时地就会发脾气,弄得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胆战心惊,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会发作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长春宫里被送到慎刑司的宫女太监多不胜数,甚至被当场下令杖毙的也不少,这才短短一年的时间,长春宫的人都换了好几批了,这让宫里的奴才都视长春宫为畏途,生怕被指派到长春宫服侍,到时候不说飞黄腾达,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如今长春宫服侍的宫人一见皇后发怒就跑,几乎都成了惊弓之鸟,如非必要绝不出现在皇后面前。 如今也只有许嬷嬷和四个贴身的大宫女能好好地待在皇后身边,好歹她们都是赫舍里家的绝对心腹,更是皇后在宫中少数能完全信任的人,赫舍里如今看到谁都觉得是别人派来的探子,整天都惊疑长春宫的人是别人的眼线。 所谓物极必反,赫舍里这些年早已习惯了凡事了如指掌,早年手中掌握着大半康熙遍布后宫的探子和眼线,加上赫舍里家在内务府根深蒂固,令她能够对后宫的一切了如指掌,心中有数自然能从容应对一切,陡然间所有的势力都被根除,就像一个耳聪目明的人突然失明失聪一般,整个人变得不安惶恐,疑神疑鬼。 一年以前她还是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皇后娘娘,只是如今一切都变了,都怪纳喇氏和慧妃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本来太皇太后这些年基本上不管后宫的事,而她的手段又极其隐蔽,根本不虞被发现,若不是慧妃低劣的手段纳喇氏捅到太皇太后面前,怎么会连累她功亏一篑,落到这步田地,简直可恨! 因为这次事发,赫舍里家几代人在内务府发展的势力被清洗殆尽,仅存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根本无法给她什么有用的情报,族人对她连累家族多年的心血布置已经十分的不满,加上玛法的过世更是给她尴尬的处境雪上加霜,最令她心寒的是皇上非但没有怜惜她祖父新丧,反而更加愈加冷漠起来。 如今她在宫中已经举步维艰,空有一个皇后的名头和一个病歪歪的嫡长子,只是这个嫡长子还能活多久她自己都没把握,除非……除非她能再生下一个健康的嫡子!赫舍里眼中慢慢浮现光芒,她决不能这样认命,她还有机会的,皇上是个重视嫡庶的人,只要能有一个健康的嫡子傍身,她就有机会重新站起来,到时候那些女人她自然会好好报答她们! 赫舍里心中打定主意,又恢复了从容的姿态,她慢慢地走到寝宫里唯一完整的床边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自己乱了的鬓发,唤了宫人进来打扫地上的碎片,然后挥退了内室所有的人,只留下许嬷嬷和司琴。自从司琴在她难产的时候,果断地取了千年人参帮她捡回一条命之后,她就格外地倚重和信任司琴,甚至很多隐秘都不避着她。 许嬷嬷见赫舍里突然恢复了正常,心中有些不安,生怕主子又生出什么奇怪的念头,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您可是有什么吩咐?”她最近真的被这位主子折腾怕了,之前根本无法想象自小温顺贤淑的格格会变成如今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这还是人称“四全姑娘”的赫舍里家的明珠吗? 她为此劝了主子不知道多少次,可是根本就没用,主子根本听不进去,甚至因此开始疏远她了,她如今是不敢再劝了,可是她心中忧虑更深,主子再这样下去,别说得回皇上的欢心,恐怕连后位都保不住啊! 第(2/3)页